时间是短暂的
把很多往事都带走
时间又是个傻子
莫名其妙地把共度的时光
拧成割舍不下的感情
1
2014年9月15日。
我第一次走进那辆卡车打着双闪的车里，第一次走过充满情欲芳香的宾馆楼道，第一次以爬行的方式从门口到床边，第一次对地板的天花板深恶痛绝，第一次被套上去，第一次拽了一个踉跄……
“可以关灯吗？”我颤着说出这句话
“只有这一次可以！”
2
2015年11月2日。
下雪，我在路边站了一个小时，终于，那辆汽车停在我面前，我不知道怎么用透红的手打开车门。
我一言不发，他伸过来碰我的手，我故意地躲开。那一路都是沉默。
我再次听到宾馆楼道的香味，有点刺鼻。他在前面走得有些快，我小跑地跟着他的脚步。
关门的一刹那，他抓着我的头发撞到了门上，我听到了“咚”的一声。我知道，他又要发疯了。
“手伸过来！”
我伸出了一只手。
“在车里的那只手！”
我心里暗自咒骂他的无情，任由他的牵引像要碾碎一点敌人那样抽打我的手。都不痛，很麻，麻木一样的麻。等不到痛感感来袭，达到了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……直到他抬手的瞬间，不小心把抽我手的牵引抽到了我的下面。
“啪！”那一声真响。
大概这也出乎了他的意料，他停下抽打，用手抚摸我的掌心。我抽了一会儿，低着头，头发的间隙我看到他悬在半空的手上，好像过了几秒。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，把我抱起来扔到了床上。
头脑里“嗡嗡嗡”地响亮，我不太记得之后经历了什么。退到膝盖上的裤子，用绑在床头的手，浴室里流水的声音……那天有很多不太清楚的记忆。
3
2015年12月31日。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，一个月，一个多月，谁都没有主动先说话，过着各自的生活。那一刻我发现，我们之间的关系脆弱无力。
4
2016年1月1日凌晨0:00。
微信叮咚一下。
“新年快乐！”
我回复：新年快乐
我们这一切都很好。
5
2016年3月2日。
我第一次和他旅行，第一次我们的旅行。泡温泉的时候，他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话，我没有听到，转过去问他，他看着我的眼睛，我看到他不耐烦地说：“算了，没什么！”
那天晚上他像一个我不认识的人，温柔地亲吻我的身体，我慢慢地想要伸出手去碰碰触壁的开关，他抓住了我的手掌里。究竟已经把身体烘得暖洋洋的情欲突然被打断，我抽回手的瞬间，惊恐地看着他。在打颤吧，我们就这样僵持着，他把头伸到我的手掌旁边，像我依偎着抓好他那般轻轻地吻着我蜷缩的手。那一瞬间，我记起捂着毒打的痛，记起头撞到墙上导致耳朵变成听力障碍的痛，记起被他蹂躏的痛。我忍不住哭了。
6
2016年12月31日。
他的婚期已经很近了。
我打电话给他。
“让我们再进行最后一次吧，就当给你的，新的婚礼物。”
“之后就要不再见了吗？”
7
我忘了是哪一天了，真的忘了。
“可以关灯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求求你！”
“好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