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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的世界因自由而破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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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前的这个季节,玫瑰打来电话,我从睡梦中狂躁地醒来。她一如最近所有的语气,冷漠地问我今天下午在不在家,她要来取走自己的东西。她一个月前就提了分手。当时我当她面砸了手里的啤酒瓶,啤酒泡沫四溅,松狮吓得躲在一旁。玫瑰经历了一小段惊恐的情绪后马上更加坚定地说要和我分手。

我对着她吼:“分!分!谁不分,谁王八蛋!”那时候,我觉得自己在演肥皂剧。都说艺术源于生活,那高出生活的地方就是艺术有砸不碎的爱情。

之前几次不明缘地由推脱她来取自己的东西,也许是我在等一个不会来的转机。她取回自己的东西后,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的理由,就要彻底撕开了所有关系。

她在一家美国公司,英文名Rose,所以后来导致所有朋友都叫她玫瑰。好像她不存在什么原本的名字一样。

两年前,我们在一个户外远足的活动中认识。她不是那种会独自一个人远离人群,自己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姑娘,她那会儿特别活泼。我也不是那种高冷帅酷的人,虽然我的山羊胡让人看起来有些难以相处。所以我们在人群里一点也不异类。所有已经发生的事情都可以口口声声是今生注定的缘分。和玫瑰一起来的她的闺蜜脚崴了,因为是团队行动,我被分配去和她一起扶着伤者继续前行。古道并不好走,我们只好纵容自己稍微掉队一小段距离。所以我们就有时间聊了三个人的事情。玫瑰比我大一岁,是个孤儿。小时候孤儿院长大。大学的时候就开始自己养活自己。但当我操着矫情电视剧男主角的口吻说对不起,抱歉勾起她不好的陈年往事的时候。她还是十分高兴,说没什么,她说对于自己而言孤儿并不是什么悲惨的际遇,一路长大都很自由。对,她说了很多遍自由,她说她想在海边买一所房子,和她可爱的松狮一起住在那里,她会当一间叫“心情”的杂货店的老板娘,随着心情卖一些喜欢的东西。我也崇尚自由,于是我们聊了一路。

各自又落脚城市的角落后,我不可遏制地想念她的笑脸。于是我主动联系她,约她吃饭,看电影,开着我的二手吉普去江边兜风。她说她喜欢我的吉普,陈旧得很有远方的感觉。于是我在车上吻她,沉静的江滨,我们在后座做爱。路灯透着车窗的空隙进来,我隐约能看见她的脸,那时候她比玫瑰花还动人。我们连夜把车开出了这个城市,毫无目的地短暂离开这座城市。看着朝阳从盘山的高速公路边际上漂浮起来。路过成片的油菜花,路过毫无人烟的重山。路过拥挤的别座城市。我们在所有能做爱的做爱,吃着简单的食物。再次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,我径直把她住处所有的行李和她的松狮一起带回家。

我们像刚谈恋爱的少男少女一样腻着,去听民谣,去不同的地方,不停做爱…

那个周末的清晨,我醒来看着她还在睡梦里的身体,窗帘空隙透进来的晨光照在她脸上,我想起第一次在吉普车上的玫瑰。我咬着她的耳垂从她身后进入,她嗯哼一声默认了我的入侵。玫瑰熟悉的身体像探索不尽的迷宫,我一直能找到新鲜的快感。哪个动情间,我松了她的耳垂,在她右耳轻声说:“要不我们结婚吧!”她几乎像弹簧一样,抽离开我的身体。转头错愕地看着我,一言不发。我一脸不知所措。松狮在床边摇晃着脑袋,眼神在我和玫瑰之间交替。

她从浴室洗完澡出来,穿上衣服离开。好像早上那半程的性爱是一剂哑药,我们都没有再说出什么。

睡到中午醒来,破裂的习惯让我觉得房间空荡荡的。我才至于明白过来,是我说的结婚,让事情变成这样。于是我给玫瑰发去一条再卑微不过的短信。

“你是不想和我结婚吗?”

大约过了一刻钟,她回复,”我以为你知道我的理想,我想要自由,我想象不到结婚是一件多么和自由绝缘的事情!”

“我们现在和结婚有什么不同吗?”

“我们是时候分开了!”过了一个小时,玫瑰回复。

之后那些卑微和冷漠的纠缠,磨尽了原本相互之间想保有的善意。遗留的爱不停在成全和怨恨之间摇摆。

接完玫瑰的电话,我起身修整齐自己的山羊胡。地上酒瓶因为走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
门铃响的时候我开门看见一脸冷漠的玫瑰,我把两包属于她的东西提到门口,松狮也很快跑到玫瑰的脚边蹲下,形成一比二的阵势像是要给她主人壮胆。她接过行李放在一旁望着我,伸手要抱我的双手被我推开。那时候她抿着嘴唇,齿尖咬着下唇的样子让我以为她在恨我最后的纠缠。

玫瑰离开的背影一直在梦里演得天花乱坠,有时候梦里她会转身抱着我哭成个泪人,然后说自己错了。或是她像影片丢失了后面的帧页,播放的时候像是她一下子就消失了。再或者,梦里玫瑰的背影发出轻蔑的笑声。

她在哪里的海边开了那间叫“心情”的杂货店了吗?梦里我会恶狠狠地这样问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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